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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在大人物才有的京V车上,阮甜甜还一个劲地犯嘀咕,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上了车?这又是要去哪里?

阮甜甜这才意识到,坐在副驾驶的眼镜男应该是秘书或者助理类的人,刚刚他说柯老要见自己。

柯老?这难道跟柯以,跟死小孩有关系吗?

阮甜甜发现车往颐和园方向开去,但是再往后她就不太认识了,这大半夜的跟两个陌生男人在一辆车上,阮甜甜是越想越害怕啊。

“请问,我们这是去哪里?”她小心翼翼地问眼镜男。

眼镜男倒是一如既往地斯文,“快到了,不好意思,这么晚才请你过去,主要是我们只知道你家的地址,所以只好在那里等你。”眼镜男嘴巴真紧,别的是问不出来了。

“哦”阮甜甜也没再说什么,假装漫不经心地拿起手机,虽说看起来这两个人没什么恶意,但是现在的人啊,人面兽心的多,还是保险稳妥点的好。

阮甜甜想都没想就给裴赞发了一条短信,简单说明了下自己的情况,万幸她对那个京V的车牌号码很感兴趣,所以还记得。

车子七拐八拐开进一个大院,应该是部队大院,门口有两个小战士对他们的车行了军礼,阮甜甜注意看了下,却没有在大院门口发现牌子。

车子继续往里驶入,阮甜甜感觉离山越来越近了,然后看见了一栋栋小别墅,终于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阮小姐,我们到了。”眼镜男回过头说。

“哦”司机为她打开了车门,阮甜甜配合地下了车。

阮甜甜仰头看看面前的建筑物,这一晚上的谜底就要揭开了,到底迎接她的是什么呢?

阮甜甜这通胡思乱想,害得她心里直扑腾,“滴滴”手机响了,裴赞回的,很简单“没事,等我。”

“阮小姐,请进。”

阮甜甜握着手机跟着眼镜男往前走,她这心里倒真的踏实不少了。

阮甜甜被带到客厅,“柯老,阮小姐来了。”眼镜男毕恭毕敬地向客厅里的坐着的老人汇报。

只见那个老人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阮甜甜,阮甜甜觉得有些眼熟,感觉像是一有国家大事就会在电视上晃荡一圈的那种大人物。

不过本人可真比电视上显老,斑白的头发不说,主要是这表情,太苍老了。

“你是阮甜甜?”老人问了她一句。

“嗯,是。”

“带她上楼吧。”老人对眼镜男说了这句,然后挥挥胳臂,让他们上楼。他落寞的样子,不禁让阮甜甜感觉辛酸,想起自己已过世的姥爷。

来不及多想,阮甜甜人就被带到二楼。眼镜男带她到一个房间门口停下,嘟嘟地敲了两下。

从里面传来了声音“说过了,我不吃!不吃!不吃不吃不吃!”

这机关枪似的回答,除了汪小睿还能是谁?阮甜甜心里直翻白眼,果然是死小孩,真想上去笑话他几句,可在人家她还真没这个胆量,只好闭嘴什么都不说。

眼镜男对小少爷发脾气也不恼,和气地解释“小睿,阮小姐来了。”

“甜甜!”话音刚落,门就开了,不是汪小睿是谁?

“扑哧”阮甜甜不厚道地笑了,真不能赖她,实在是太搞笑了。自打她认识汪小睿以来,印象中这孩子挺臭美的,每次见面都穿的挺讲究的。可今天吧,鸡窝头,T桖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最搞笑的是,这孩子不知道几天没刮胡子了,嘴边一圈黑乎乎地小胡子,就跟贪吃巧克力蛋糕沾了一嘴巴似的。

“笑什么笑啊你,进来!”哪个男孩乐意被自己心仪的对象见着自己的邋遢样,凶巴巴地抱怨,可这手却把人往怀里拽,阮甜甜配合地进了屋,汪小睿拿脚一勾门就把眼镜男挡在门外了。

“嘿嘿,呦,这胡子长了这脾气也跟着长起来的,啧啧,不得了啊!”阮甜甜在人家怀里,还不忘挖苦死小孩。

意外的是,汪小睿这会居然没还嘴,还是一个劲地抱着她。

他抱着抱着,阮甜甜就受不了,挣扎着要出来“死小孩,你几天没洗澡了,这胳肢窝有味了!我受不了了!”

“别动!让我抱抱!就一会儿。”

阮甜甜安静了,死小孩哭了,“小睿?”

“干吗!”

“你哭了?”

“放屁!”汪小睿松开了怀抱,瞪着眼睛,“谁哭了。”

&nb... -->> bsp;阮甜甜看着他心里直泛酸,傻孩子,眼睛都哭红了,还愣是说没哭。看来,乔娜说的是真的,小睿真的要走了。

“没有,谁都没哭。”阮甜甜摇摇头,却努力睁大眼睛不叫自己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掉下来。

汪小睿冲阮甜甜笑了笑,一向笑容无敌的汪小睿,这次居然笑得比哭还难看。

“包里有吃的吧?”汪小睿指了指阮甜甜背着的包,他知道阮甜甜嘴巴馋,总是会装点小零食的。

“嗯,有块巧克力,还有点儿江米条。”阮甜甜献宝似的翻给他。

“先给我巧克力,我需要补充下体力。”撕开包装汪小睿几乎是狼吞虎咽把一块大德芙下了肚。

“你?不会是?”阮甜甜说不下去了。

“我妈在德国结婚了,非叫我跟她去德国。本来我姥爷是不同意的,可是我姥爷知道我跟你的事了,所以他就答应了。我不同意我想去找你,他就把我关在家里,我就绝食,然后他们就把你带来了。”

“小睿”阮甜甜心疼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好久没给你买江米条了吧?你买的这个没有我买的好吃。”汪小睿一边吃着江米条一边评论道。

“嗯。”阮甜甜没有说话,没有告诉他,她被他培养的很爱吃江米条了,吃光了他买的,就自己去买,她去的明明也是稻香村,可味道就是不如他买的好。而且她因为吃江米条,本来就脆弱的牙齿,有一颗已经光荣的下岗了。

可这些事,大概她永远也不会告诉他了吧。

“笃笃”

“小睿,刘姨做了你最爱吃的饺子。”外面传来眼镜男的声音。

“不吃。”汪小睿还赌气呢,可阮甜甜明明看见他馋的喉咙直咽了口水。

“小孩!”还是阮甜甜开了门,接过饺子,眼镜男在他耳边说“柯老要和你谈谈。”

阮甜甜跟着眼镜男来到客厅,发现裴赞也来了。

裴赞朝她微笑,过去牵着她的手,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子,“叫你不让我去接你。”阮甜甜知道他抱怨的是她和乔娜今天逛完街,裴赞打电话说要接她们,被她拒绝了。也是要是跟他在一起,可能现在的情况会好些。

“咳咳”一直没说话的柯老咳嗽了两声,不满地暗示他们,年轻人不要当我是隐形人在这卿卿我我,我是找你解决我家孙子的问题,不是看你们调情的。

“阮甜甜”老人一身便装,但阮甜甜记得以前汪小睿好像提过他姥爷是戎马一生的老将军,果然有那个派头,不怒自威。老人接着问“裴赞说你们是男女朋友对吗?”

阮甜甜意外地看着裴赞,怎么回事啊,裴赞甜蜜地笑了笑,可是握着她的手使劲捏了下。阮甜甜不明白裴赞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她信任他,所以还是配合得点点头“是”

“不!”楼上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担心阮甜甜的汪小睿扒拉了几口饭就追了出来,没想到正好听见阮甜甜点头答应。

“小睿!”阮甜甜心疼死了,急着要上楼跟小睿好好解释下,可人却被裴赞拦下,“我去和他谈谈。”

裴赞的一生经历过无数次谈判,可他永远都记得这次,虽然赢了却比输了还难受。

“小睿”

“哥,告诉我,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汪小睿真的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裴赞是谁?是他汪小睿最亲的哥哥,当年柯以带着他去美国的那几年,裴赞一直照顾他们母子。柯以并不是个好母亲,称职的母亲,她会把还在牙牙学语的汪小睿交给裴赞,然后自己满世界的采风去。

汪小睿还记得,他小的时候消化能力不好,吃不惯西房的牛排奶酪,是裴赞去中国城买了面粉、肉馅、案板和擀面杖,给他包饺子包混沌,每次都包好多,冻在冰箱里留给他吃。

汪小睿还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有天他起晚了就坐在床上哭,是裴赞飙车穿过三个街区,准时把他送进校门,据说后面跟了两辆警察,多亏了裴赞在美国的朋友才顺利把他保释出来。

汪小睿记得,自己被外国小孩欺负了,哭鼻子的时候是裴赞告诉他,男子汉不能哭,然后鼓励他用计谋教训那些外国小孩。

汪小睿还记得,每年学校组织的亲子节,裴赞陪他去的次数比柯以还要多。

所以啊汪小睿的童年里有个小爸爸——裴赞,虽然他按着辈分应该管他叫哥哥,可是在小睿的心理,裴赞这个哥哥比汪海年这个父亲重多了。

阮甜甜是汪小睿正儿八经喜欢的第一个女生,这事汪小睿谁都没说,就告诉了裴赞。结果没几个月裴赞牵着他喜欢的人手了,失恋加背叛,你说怎么能叫这个孩子不崩溃,不歇斯底里呢?(未完待续) 展开全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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