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壁画上的蛇

上面的内容当然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但删减掉的部分,写的什么已经完全看不清了,或许是因为沁过水,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还有一些纸张,能看出其中有撕掉的痕迹,我想来,也许是这人在长久处于崩溃的边缘,写下的东西也经过几次修改,撕掉了让他烦躁的部分。

也因为这样,记录越到后面,写的字就越潦草,有时我要花费一点时间才能认出写的是什么。

看完后,白清风就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

羊囚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这上面的东西,并没有给他带来震惊的部分。

我走到一边,看着他那张脸,不由得猜测起来,这个人,到底经历过什么?

但就算我问,他多半也不会说的,我也不知道这人跟我们讲述的那些真实与否。

这时,他呼出一口气,把那本笔记本放进怀里,说道:“看来到这里就结束了,他们走的不是和我们同一条路,或许是更久以前的。”

我转头看向这里的这些尸体,心里也是五味陈杂,但还有一点没有弄清楚,那就是,这群人,是怎么丧命在这的?

我们继续往前走,这里的空间很大,但却是有很多不规则的石块,使得这里如同经历过坍塌,形成了一处废墟,但手电筒往上面照去,却是什么发现也没有,上面就是很平常的平顶,那么,这里的石块就不大可能是坍塌导致了,是运输到这来的。

羊囚走在最前面,白清风则是到了我旁边,他手在空中朝着羊囚比划了几下,大概是在说他这人不太行之类的,因为我们以前经常玩这种用手势动作代表语言的游戏,只是时间太久了,很多我都不太记得了。

他压低声音问我:“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啊?”

我看向前面的羊囚,他依旧在自顾自地走着,完全没用回头,似乎是根本不担心我们不会跟上去,这种至始至终都从容淡定的样子确实值得怀疑。

但人家毕竟是别人,和我们没有什么交情,我说到:“正常,我们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他没有义务什么事情都告诉我们。”

甚至于我都觉得,他自己跟我们说他来到这里的那些经历,十有八九也是假的,还有张辰安的事情,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有很多人都知道张辰安这个人,但我们在张辰安的手札上却没有发现有和这里想关的记录。

如果这里真的有张辰安的参与,那么显然不是什么小事,张辰安应该会记录下来,但是没有,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张辰安觉得,这里的事情无关紧要,就算做了一些事情,他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所以没有记录下来。

第二种可能性,那就是这里的事情,张辰安根本没有参与进来,也就是说,羊囚是在骗我们。

我看向他的背影,这样看什么都看不出来,因为这个人说话的语气很难有所变化,这种人是非常恐怖的,因为他说假话也是这样,真话也是这样,那么别人就无法去分辨这个人话语里的真实性。

白清风说道:“我就是怕,他其实对这里很熟悉,但是却故意在我们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应该没这么夸张吧。”我心里其实也有些怀疑了。

只是按照目前的这种情况来看,这个人就像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就给了我一种他搞不了什么名堂的假象,只要他有算计我们的小动作,我可以很轻易地抓到他。

“我们俩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有钱人啊,他图什么?”我问道。

白清风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道:“这你就不懂了,你看我这,完全就一个俊美少年啊,你虽然比起我来差一点,但还算过得去,就当个下人。”

我听他这话险些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还好我们谈话的声音很小声,并没有让羊囚听到。

“行了,美少年,这你就多虑了。”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了羊囚的声音,他对我们叫道:“你们过来看看。”

听到动静,我们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

他停了下来,见我们靠过来,他指着墙壁上说道:“你们看。”

手电一晃,我发现上面刻画着一副壁画,面积很庞大,内容还比较完整,保存性很好,我粗略看了一下内容,像是在一个石台的周围,有很多人,围在周围,而在那个石台上面,则是有一条蛇。

奇怪的是,这条蛇还蜷着一个人,石台下的人,看起来却都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被蛇困住的那个人,也并没有什么危险,那个姿态就像是身上加了一个比较大的像是蛇一样的饰品。

这壁画上面,似乎被刻画了好几遍,风格倒看出不来是什么时期的,便询问白清风的看法。

白清风走上前去,他凑近仔细观察了几番,扭头对我说道:“这是几十年前的风格,但后面还有人在这上面进行过刻画。”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我说么,那上面的风格那么清新脱俗,原来是就近一伙的前辈,只是不知道,这上面描述的信息是什么?

走秀?展示台?

上面的就是当时设计出的蛇形外观的衣服,被卷住的其实是模特?然后下面的都是观众,所以才那么高兴?

我喃喃道:“不应该啊,乡村走秀大舞台?有病你就来?”

这旁边也没个提示什么的,以前的那些画,上面都有会提字,当然壁画是很少见到有的,不过我看这上面下笔表现的那个风格,想必作者也是位风趣幽默的人,一般这种人不应该都会留下点字句供别人猜测。

挠了挠头,就在这时,羊囚开口淡淡地说道:“这些人,高兴的原因其实是因为那种蛇。”

“什么?”

白清风疑惑道:“这是个野外族群不成,这蛇是战利品?”

之前我看过一些西方的纪录片,一些很偏远的地方,有的黑皮肤的人就会有这种传统,族人之中成年的那一天,都会去野外单独抓一条蟒蛇,以此来庆祝自己这不同的一天。

这可不是假的,这是真事,在那些地区,物资匮乏,但因为是在野外,蛇类泛滥,不少人都会通过抓蛇的办法,让家里吃一顿饱饭,有的甚至于用自己的腿来吸引蟒蛇,把整条腿伸到蛇洞里,一条腿的代价,换来全村吃席。

羊囚摇摇头,说道:“不是,而是这种蛇,是一个诡异的物种,和你们以往见到的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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