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我得去把我妹救出来

眼看侍卫真的要来拖他们两人了,任柏远忙求向小皇帝:“陛下,微臣有错,还请陛下看在以往微臣尽心尽力的份上,饶过微臣一次。”

小皇帝没进屋,他身边的福公公在猜出屋里的场景时,就劝小皇帝停下了,免得有辱圣听。

小皇帝脸色也不太好,怒道:“永宁侯你太不像话了,今日是皇姑姑生辰宴,你却做下如此失德之事,朕也饶不了你。”

任柏远说话动听,又会来事,小皇帝便留他在身边,信任有加。

但任柏远却如此给他丢脸,岂不是给龙颜抹黑。

小皇帝扳着脸色,吩咐:“永宁侯酒后失仪,冒犯龙威,罚俸禄一年,闭门思过两个月。”

小皇帝吩咐完,一甩衣袖怒气沉沉地离开了。

云珠公主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公主把人扔出去啊。”

立马有侍卫上前拖住任柏远和宁素萱,任柏远着急忙慌想将衣服披好,鞋穿好。但这些诶侍卫根本不理,直接将两人拖到了屋外。

一路往皇庄外拖去。

沿途女眷都避开了目光,就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但那些世家男子却毫无顾忌,打量的目光从任柏远和宁素萱身上扫过。

特别是宁素萱**的大片胸口上,看得津津有味。

任柏远脸颊越来越烫,羞耻和愤怒让他脸色涨得通红,头都抬不起来。

这一幕全被任怀月看在眼里,但她隐在人群中,根本没有上前。

太丢脸了!

哪怕是她都觉得脸颊滚烫。

任柏远和宁素萱弄出来这么一出,以后永宁侯府都不用见人了。

而她辛苦救小皇帝得来的恩情,被这么一弄也全没了。

她怒火中烧,胸膛快要气炸了。

明明应该是宋云初身败名裂的时候,为什么会变成了任柏远和宁素萱?

难道又是宋云初棋高一着?

任怀月想到自己将任柏远准备的药偷换了,就算宋云初逃过一劫,那她中药已是事实。

她只是恨,宋云初死得太便宜了。

任怀月眼神荫翳,低着头带着丫鬟偷偷离开了。

宋清将这一切都看清了,才拍拍屁股回孟府。他可是要将这会儿发生的一切都转述给侯夫人听的,一点细节都不能错过。

包括任柏远和宁素萱被拖出去,是用哪个姿势,他都刻意记下了,回去讨侯夫人欢心。

等这里的热闹散了,人也都离开了,趴在屋顶上的两个人悄无声息地混进皇庄下人中,又悄无声息地出了皇庄,一路快速赶到临芳斋。

临芳斋里,宋景年坐立不安,已经来回徘徊近一个多时辰了。

孔斐然从淡定喝茶,到被迫跟着一切皱眉、叹气,最后到一脸麻木。

直到两个人影敲门进来,孔斐然才精神一振:“侯夫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

男子将皇庄里发生的一切都禀报了出来,从他们在花厅里下了迷药,到老王爷中毒,再到孟鹤雪的人忽然闯进来,最后任柏远和宁素萱的事暴露人前……

一桩桩,一件件说得都格外清楚。

尽管宋景年事前就知道任柏远和瑞老王爷的打算,如今还是气得脸色铁青,一掌拍在桌面上。

孔斐然的茶杯翻了个个,茶水全洒在他身上了。

孔斐然:“……”

孔斐然:“我知道你心急你妹妹,但你先别急。侯夫人不是没事吗?”

“怎么没事?她还中药了呢?孔斋主你不是说你的人万无一失吗?怎么还会让我妹妹中毒呢?”

孔斐然甩着身上被弄湿的水渍,无语道:“那是皇家别庄啊,我能安排进去几个人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且他们下在茶水和膳食上的毒,我的人都拦了。”

“哪想任柏远如此歹毒,让侍女用银针刺破皮肤,这……防不住啊。”

宋景年一腔火气,都积聚到嗓子眼了,眼看就要爆发出来了。

但他神情蓦地一顿,想起什么了,大惊:“云初被孟鹤雪带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孔斐然提醒他:“是被抱走的。”

宋景年“蹭”地一下大怒,一掌拍在桌上,孔斐然早有防备,将茶杯端在了手上,没想到宋景年这一掌太烈,他花两千两买来的八仙桌就这么断了。

孔斐然额头青筋**,想到江左商帮的漕运线还握在宋景年的手上,他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孟鹤雪他敢?!”宋景年握着拳头,来回不断地走,咬牙切齿地说,“他怎么敢,怎么敢?!!!”

孔斐然也奇怪,孟鹤雪那样的性子,竟然还有跟女人亲近的一天。

而且还是一个有夫之妇。

这下倒是有意思了。

宋景年愤怒至极,忽然反应过来,直直地盯着孔斐然。“孔斋主,有些事止于这个屋子,出了屋子就当什么都没听见过。”

“哪日京中若是传出关于我妹妹的不好的流言,孔斋主可别怪我翻脸。”

孔斐然笑道:“我知道你们镇国公府都护短,临芳斋跟你们镇国公府对上,那是两败俱伤。况且还有一个首辅大人呢,我可不敢得罪。”

前一句话宋景年知道是客气话,镇国公府对上临芳斋这个天下文人圣地,没有任何胜算。

但后面一句却让他皱起眉来了。

云初怎么会跟孟鹤雪扯上关系?

而且还被人抱了回去,孤男寡女,像个什么话?

他妹妹现在中了药,万一神志不清,孟鹤雪再做出点什么……

宋景年越想越待不住,直接往外走。

孔斐然问:“你现在去哪?不会要去孟府吧?”

“我得去把我妹救出来。”

孔斐然睁大眼,他实在难以想象孟鹤雪会做那个强人所难的事,强得还是宋云初那样的女子。

光是想一想,他就觉得违和。

孟鹤雪这人一向性子淡淡的,说得好听是持礼有度,难听点就是冷漠疏离。

他把持朝政,手握大权,除了那个皇位,他已经在世俗权力的最高点了。

可他却像是端坐在雪山云端,无欲无求,神姿高砌的一张脸仿佛永远都不会有波澜。

但现在他竟然抱着一个女人回府上。

孔斐然猛地站起来,朝宋景年追去。“宋兄,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你我兄弟相交,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我绝不能看她落入恶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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