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剑痴出世!女娲力量开启!

沉睡于无边黑暗的意识,朦胧苏醒,却是不由一片空白。

他是谁?他在哪儿呢?

逐渐清醒单纯如孩子般的眼眸眨动,有些怯然看着周边绝对陌生的一切。

不由自眸底深处,流露出一丝恐惧。

“你醒了?太好了!”

轻柔推门声开启,一道靓丽充满喜悦的声音传来。

茫然四顾之间,唯留一抹粉红飘扬。

“孩子,你醒了!”

匆匆急促脚步声中,大概五十岁开外的身影,急匆匆走进了房间。

“你是谁?”

转过头来看着这一位情绪激动的身影,一种说不出来的莫名熟悉感,让他内心不由多了几分亲近。

但也仅限于此,太多的事情想不起来,一片空白。

“可怜的孩子!”

纯净如孩子般的眼眸,让杨素忍不住心中一痛。

结束与突厥之战后,杨玄感以功勋领兵在外。

不管何等的位高权重,从本质而言,都是一个上了年岁,历经风霜的老人。

跟随在身边的,也就这个极为出色的义子了。

没想到,却遇到了这般的变故。

“记着,从现在开始,你就叫做剑痴!”

“乃是苍穹洞府太乙真人门下大弟子!”

伤感于心中一闪而过,杨素终究不是普通人。

瞬间整理好心情,极为严肃的赋予了一层新的身份。

放弃过往,一切从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拓儿,不要!”

失魂般的呢喃声中,大周皇后陡然做了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

茫然间,打量着四周陈设。

一种说不出的熟悉,让大周皇后心里顿时就是一沉。

虽然摆设并不相同,所用之规格,却是跟以前的自己差不了多少。

“您醒了!”

一个宫娥的到来,更是让大周皇后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落在了杨家人手里。

“娘娘先前有过交代,您苏醒我们自会静心照顾,还请在此地安静等待片刻。”

“我的拓儿呢?”

一抹威严目光,笼罩在了这名婢女身上。

“奴婢只是一个伺候人的婢子,除了伺候人之外,其他什么都不懂!”

扑通一声,婢女跪倒在地,可怜楚楚道。

“算了,你出去吧!”

历经颠沛磨难之后,大周皇后的心态,有了极大的改变。

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小小婢女。

再说,她这个皇后终究只是昨日黄花。

被人恭敬对待,不过是因为有所交代。

真要天真的以为,就此便可以作威作福。

脑子,长了与没长,也没什么区别。

“娘娘?是独孤氏吗?”

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大周皇后喃喃自语。

“怎么样?没什么妨碍了吧?”

恢复红润的面色,已然充分说明没什么大碍。

却还是忍不住心疼问道。

这事儿做得是有些莽撞,可说到底,也是为了自己。

“行了,我又不是什么东风无力的娇弱女流。”

“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吧。”

紧攥拳头,彰显了一番力量。

嘴角扬起的幅度,清晰的表明了此刻心中的甜蜜。

“她还是在你那儿比较合适。”

倒不至于干出什么裹挟人质的下作手段。

只是目前而言,将这位大周皇后放出宫,却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安顿之所。

“我早就知道了!”

俏生生斜了一眼,显露出几分女孩儿的顽皮之后。

一脸神情严肃,彰显国母威严,在众多内侍的围拢下,返回了宫殿。

“也是时候让他们两个相遇了。是缘也好,是劫也罢,终究是要经历的。”

随着那雄坐龙椅上的身影,心念一起。

杨素与隐居状态,教导陈靖仇的古月仙人,皆是心中一动。

“我能交给你的,其实也差不了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慢慢磨练了。”

古月将陈靖仇唤到了身边,交代了一番。

起初教导陈靖仇,仅是因为先生的命令。

后来在慢慢相处的过程中,他发现这个年轻人,真的相当不错,也就多了几分真心。

“古月仙人,我真的可以出去了吗?”

陈靖仇目露喜色。

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他虽然成长了不少,也稳重了不少。

以他这样的性子,要他长久的在一个地方呆着。

却是实在苦闷。

“怎么?你就这么不乐意跟我待在一起啊?”

陈靖仇流露出来的由衷喜色,让古月仙人脸色一正。

这小子的性子,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早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让他就这么困在这里,的确有些为难他。

为了大局,这又实在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靖仇急忙解释道。

古月仙人于陈靖仇而言,虽没有师徒的名分,却有师徒的实际缘分。

不得不说,陈辅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人师。

在古月仙人这儿,陈靖仇所学所得,远远超过了陈辅苦心培养的十几年。

当然,这其中有一定的修为因素。

陈辅无论如何,都是比不了成仙的古月。

但这仅是一方面的事情。

根本层次的问题,还在于性情。

“行了,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

看着陈靖仇的反应,纵然已经习惯。

古月仙人还是忍不住吐槽了陈辅一句。

看看你都把人好好的孩子,折腾成什么样儿了。

“想走就赶紧走吧!别忘了,定时间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不自觉的叮嘱声,让古月仙人自己都愣了一下。

当初师父送自己出来,应该也是这个心态吧。

想想还真是不孝,自出来之后,就没想过要去看看他老人家。

“不必你来看我,还是我来看你吧。”

淡淡声音,响彻在古月仙人耳旁。

一道身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徒儿见过师父!”

不曾有丝毫的犹豫,古月跪拜而下。

丝毫不介意陈靖仇跟于小雪,诧异的目光。

三纲五常,天地君亲师。

可对于古月而言,除了天地之外,师父便是一切。

若没有师父的指点,悉心教导。

本体胡杨树,早已经难逃死亡的侵袭。

哪儿还有今日的古月仙人。

“你起来吧。”

交代了徒儿一句之后,淡淡眼眸便扫向了陈靖仇跟于小雪。

“都很不错,可惜,现在还差一点儿。”

“不过未来终究是年轻人的,路就在脚下,能走多远,还得看你们自己。”

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语之后,古藤仙人一摆手,两人身影俱都消失不见。

“师父······”

明知道师父不可能伤害二人。

古月还是情不自禁问了一句。

“放心吧,我不过是让他们去见该见的人而已。”

“那您······”

古月仙人不确定,自己师父究竟是随心出动,还是有什么大事儿?

“我也不确定,或许有事儿,或许没事儿。若是遇上了······”

古藤仙人笑容相当的意味深长。

看着师父的笑,古月仙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好像有谁要倒霉了一般。

“这是什么地方?”

一阵儿狂风吹过,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陈靖仇说不出的弥漫。

历经无情岁月洗礼的庙宇,厚重感简直是扑面而来。

目光所及那供奉的一尊神像,刹那间,让陈靖仇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自小在师父身边长大,不要说父母亲情,就是印象,也都是从陈辅口中得知的。

大多数,还是属于父亲的故事。

母亲,虽然在记忆中,也有一定的概念。

却是太模糊,太模糊。

模糊到瞬间就能消散的地步。

今日目光所及那一尊神像,扑面而来的母性慈爱。

让陈靖仇感觉自己就如同回归了母亲怀抱一般。

而于小雪目光所及那一尊充满母性慈爱的神像之时。

神情先是一震,继而眉心间绽放出了一点极其耀眼的紫色。

“孩子,经过这么岁月,你还是平安回来了。”

一点灵光赋予了那尊神像,动人的生命力。

一个充满母性慈爱的女子,冲着小雪缓缓张开了怀抱。

“娘亲!”

颗颗晶莹自眼角滑落,如一个小女孩儿一般,直接扑向了女子的怀抱。

晃眼的万丈光芒,将两道身影,重重包裹。

陈靖仇跟一个呆子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眼睛眨巴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那个让他感受到无限母爱的女子,居然是小雪的娘亲。

她不说自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吗?

“我点醒了你体内,属于女娲的力量,也开启了你的宿世记忆。”

“至于这一点神性灵光,你自己做选择吧。”

紫色光芒消散之后,女娲冲着于小雪伸出了手掌。

“娘亲,还是让女儿再做几天凡人吧。”

伸出手,似乎想要抚摸一下那属于自己的神性灵光。

于小雪终究还是忍住了冲动。

一点属于自己的灵光回归,那便是永远的神了。

再没有第二次机会做人了。

“好,那娘亲就再帮你保管一段时间。”

一挥手,那点神性灵光再次收藏了起来。

“靖仇哥哥,这是我的娘亲,女娲娘娘!”

开心不已的少女,冲着傻不愣登的少年,嫣然一笑。

“见过······”

陈靖仇傻乎乎抱拳。

出门在外,礼仪在很大程度上便足以体型出素质。

“什么?女娲娘娘?”

只是这自我感觉良好的素质,维持了不到一秒钟,便彻底破功了。

陈靖仇就是再没有学识,也知道女娲的大名,知道女娲对人界意味着如何。

“倒是还算不错!”

“未来的路,是你们自己走出来的,好好努力吧!”

看着陈靖仇微微点头中,女娲身形消散。

“靖仇哥哥,该做的事儿,都已经做完了,我们走吧。”

许多的记忆虽然苏醒,她现在却还是只有一个身份——于小雪。

“靖仇哥哥,你怎么慢吞吞的?”

看着落在身后,不太敢靠近自己的陈靖仇,于小雪不由说道。

“你真的是女娲的女儿?”

仔细的将于小雪看了一遍之后,陈靖仇再次确认道。

这事儿对他而言,简直堪比梦幻了。

或者说,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不管我曾经是谁,现在的我,都只是于小雪。”

“那你能告诉我,究竟出什么事儿了吗?”

陈靖仇反应是稍微有那么一点儿慢,却也不是傻子。

先是那一脚镇压了饕餮,将之整成宠物的一家人,再是神秘无比的先生,古月仙人的师父。

现在可好,连女娲娘娘都出来了。

要不是担心自己会被从天而降的巴掌拍死。

陈靖仇很想直接了当的问问——你们这些老妖怪,究竟想要做什么?

“事儿一直都有,只不过从来不曾在世人面前展现过罢了。”

现如今的人界,一派祥和安宁。

却是不知多少默默无闻的高手,在暗中守护的结果。

他们每一个,都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那你这意思是说······”

陈靖仇嘴角抽搐,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我有点儿想我师父了,咱们可以先去看看吗?”

陈靖仇满是希望看着于小雪。

“自然可以。”

于小雪一口答应,让陈靖仇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

那些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古老存在都现身了。

这盘棋,何等的大,已然可以想象。

就自己这点儿脆弱身子骨,踩进这样的棋局。

怕是连一粒灰尘都算不上。

“但是你觉得,可能躲得掉吗?”

又是一句话,将陈靖仇揣入了深渊。

“可是我真的怕自己扛不起来啊!”

“没关系,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似是放下了心事包袱的陈靖仇,开始了跟于小雪浪迹天涯的旅途。

直到这一天,一袭动人红衣,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拓拔族想要做什么?”

拓跋玉儿满是警惕的盯着漫步而来的二人。

随着北方战场,以大隋全面胜利而结束,拓拔族似乎就进入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时刻。

既有当初不曾参与那一战,否则现在拓拔族已然全族诛灭的庆幸。

也有一种隐隐的防备与敌对。

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文明,同处一片大地,就如同丛林中的猛兽一般。

弱小的,为了不被强大的伤害,总是首先做出自我防护。

汉人的中原文明有句话叫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现在的拓拔族,就在大隋的卧榻一侧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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