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章叠叠乐

我有些泄气,但随即想到一点,从地面到顶上的高度,看着应该是三四米左右,一两个人的话确实会有点困难,但我们现在这么多人,就算把二公排除,其余的也都是个高的小伙。

如果用阿三哥的方式,一个人站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再来一人,在第二个人的肩膀上,这样三人的身高加起来,差不多应该够了。

不过我和白清风都没有这种训练,平时就是让我来个倒立我也够呛,这时候要玩叠叠乐,我不得摔个半死。

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我在这里看了一下,啥都没有,只有那些放虫子的罐子,小得很,要是出不去了,拿来当夜壶倒是不错。

思考好了,我便把这个想法跟他们商量了一下,理论上来说,叠叠乐是可行的。

我们走到那一块区域,照着顶部,那里看着盖了一块板子,我担心的问题就是,在木板上,有没有压什么重物,要是外面还上了把锁,那我们完全不用想了,直接躺下来等死就行了。

老人也跟了出来,他笑了几声,道:“好好,那我就看看,你们如何出去。”

说着他就靠墙坐了下来,他浑身干瘦得吓人,仿佛一具枯骨,能活到现在,可见那虫子非同一般。

照这么看,这虫子,还算是个宝贝了,落到外面,岂不是要被疯抢,卖到一个天价去了?

不过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性,有好处,那么也会有相应的坏处,这个坏处我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思来想去便不去管那么多了,把注意力都放在出去这件事上。

我们几个相互看了一眼,白清风询问到:“这方法确实够巧,但是,谁来当尾,谁当身,谁当头呢?”

这个问题就好比舞狮,几个人或者十几个人不等。

如果是三人,除了身体的灵活和稳固外,负责尾部的人,需要很大的体力和气力,而中间的人,便是链接头和尾的工作,控制不当,全都完蛋,而头部除了体力和灵活外,身体不能太重,否则对后面的人是一种压力。

我们很快便商量出了结果,由最壮的长贵当尾,他下盘稳当,做地基最好不过,白清风第二,我最轻,便在最上面,负责打开通道,把大家都接引出去。

确定下来后,我们便开始了行动,毕竟时间不等人,而且我也没觉得一次就能成功,肯定得多来几次。

在这个过程里,开始出现的问题很多,不是踩不稳摔下去,就是下面支撑不住全面崩盘。

我们又试着靠在墙面上,先组建完,才缓缓朝那边移动几步。

终于,我们每个人都摔得鼻青脸肿,总算是成功到了最顶上。

我伸出手,感慨着不容易啊,自由就在眼前,我往上推了推,重量不是很大,只是卡住的,随着我的用力,那块木板也被推开。

外面黑漆漆的,是在晚上,我不由得一喜,攀到边沿,用力爬了上去。

外面凉飕飕的,来不及多想,我跑了出去,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什么人,这里位于村子的边上,往房屋那边跑,放眼望去,只有一座屋子有微弱的灯光,其它的全都是黑压压的一片,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也没有用手机照明,摸黑就朝着一座屋子走去,小心翼翼地在屋子里翻找,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绳子,我索性把柜子里的衣服拿出来,拼接在一起,形成一条五颜六色的麻绳,就跑了回去。

来到那个地洞旁边,我往里看了一眼,就叫他们准备好。

我在附近看了看,就把绳的一端绑在旁边的柱子上,这有一座木栅栏,看着应该是个牛棚,不然就是猪圈。

绳的另一段往地洞里丢了下去,我就在洞口旁边接应他们,等他们上来的时候伸手拉一把。

首先是二公,然后是白清风,最后是长贵,等他们都上来后,我看向下面的老人,问道:“大爷,你不出来吗?”

他在下面那么久,这算是好不容易的机会,出来看看,总好过在暗无天日的地下要好。

老人沉默了下,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很快,他点点头,就顺着绳子往上爬。

上来后,他对着我沉声说道:“小子,你不找点绳子,拿衣服太浪费了。”

我尴尬地笑着挠挠头:“这不是想着时间紧急吗,就直接拿了过来,免得再出变故。”

他朝周围看去,晚上没有照明的情况下,能看清的太少了,不过从空气中的那股腥味,他也是皱起了眉头。

“没想到,村子都成了这个样子。”

我看着远处的光点,那里是唯一有亮的屋子,只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有的话又是谁?

“要不要去看看?”

“当然,只是得小心点。”

二公跟我们说道:“这里的其他人,要是撞到,保不准又会袭击我们。”

这一点我也想不通,本来我们来啥事没有,你这倒好,硬生生把关系弄成这样,现在就是我们想帮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见面的时候,点头哈腰问好啊。

白清风笑了一下,随即说道:“我有一个办法。”

……

不多时,等我们再次出现的时候,我们每个人,脸上都戴着个面具,原本是准备用那些尸体脸上的,但听了白清风的建议后,那老人直接说面具多得不是。

他带着我们到了一处院子,在隐秘的角落里找到一个木箱,一打开,里面全是那种面具。

我们各自挑选了一个,就朝着那屋子小心翼翼地摸过去了。

等到了屋子外面,我们悄悄绕到一侧的窗户前,窗户就是一个架子,上面糊着一层纸。

白清风作势就把手指沾点口水,往窗户上戳去,但戳那一下,竟然纹丝不动。

他立马有些尴尬地表示,这特么的里面还有层玻璃。

纸是从外面糊上去的,只能一点点地把纸抠下来一点缺口,顺着往里面看。

勉强能看清屋内的景象,那时候是卧室,在边上还倒着个人,仔细一看,尼玛,这不就是苏宁亭吗,找了那么久,原来在这!

她此刻的情况来看,没有昏迷,反而一脸的沉重,像是在思考什么大事一样。

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进去叫她一声,但这的确太奇怪了,得观察观察。

下一刻,我忽地瞟到一个白影,一扭头,入眼是一张惨白无比的脸,距离我不到一步的位置,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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