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华山一条路

第二十八章 华山一条路

我用最初对付真由子的办法,先用他的Skype把我添加成联系人,我同样取了一个和anni只差一个字母的昵称,然后删掉了联系人anni,又给教授发去“问候”的信息,只要他关闭信息,我这边就会有反应,没过很长的时间,教授就露面了。

在他还没有对联系人的变化产生注意时,不失时机的呼叫他,此时的教授应该在急切的等待着真由子的回音或正在为联系不上她而担心,他毫不迟疑的接通了呼叫。

我将早就准备好的密文发了过去,意思是:我是真由子的朋友,她已经被敌人发现,不方便和你联系,她目前很安全,请放心!有个重要的事情要代她转告您,是关于荣二的。

我采取这样的说法有两层含义,先是通过密文和代为传话的方式,让教授相信我是真由子的朋友,没有马上告诉他荣二已死,是为了争取与他进一步沟通的机会。

教授是知道组织被人盯梢的,也是他通知的真由子,另外,他更关注荣二的事,即便他反应过来正在和他说话的不是真由子,也不会马上中断“谈话”。

果然,回复的密文很快发了过来:荣二情况怎样?我的电脑是被严密监控的,不能和第三者互通信息,必须马上中断。

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用密文的形式了,我直接将要说的中文翻译好后用普通聊天的形式发过去。

我说:“请您放心,我们的谈话是通过特殊软件完全对外屏蔽的,任何监控都不会发现。”

教授为了及时得到关于荣二的信息,可能已经顾不上相不相信了,直接用日文发文字过来,我翻译看懂后再回复他,我们就这样进行对话。

教授急切道:“你就不要给我卖关子了,请告诉我关于荣二的情况。”语气中表露出有不祥的预感。

我直截了当的回复:“我必须告诉你这个不幸的消息,荣二已经在你瑞士达沃斯别墅的地下密室中光荣殉职了。”我有意提及那所房子,想看看教授会有什么反映。

屏幕前的教授老泪纵横、悲痛欲绝,过了好一阵,教授擦干眼泪,强忍伤痛继续发来信息:“请问荣二是怎么死的?你究竟是什么人,真由子也不知道我在瑞士有房子,地下室更是组织秘密修建的,除了我和荣二以及极少数组织的人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知道教授会有这么一问,我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总之请你相信我,我是偶然去到那里并发现地下室和荣二,是瑞士警方调查出那幢别墅在你的名下,当时发现荣二先生被人在密室勒死,其他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怀疑他是被熟人杀害的。”

紧接着,我将对田仓的怀疑和真由子面临的危险详细告诉了他,教授悲伤之余也很替真由子担心,真由子是教授一手带大,视同己出,当孙女一样看待,但关于我对组织成员的判断问题还是半信半疑,因为他对我没有丝毫的了解。

我试探性的询问教授:“我怀疑真由子所在的组织,当然,也就是你们的组织,可能在从事一些对社会不利的事情,所以遭到其他组织的追踪,不知道您自己明不明白。”

教授似乎被激怒了,双目圆睁,用激动的口吻说道:“什么其他组织啊,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人,好人是不会杀人的,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用你来教我,至少我没有去杀人,我问心无愧。”

教授的说法,让我有点犯嘀咕,如果组织是在制造核武器,而且准备用于复仇,难道就不是杀人吗?听教授如此义正言辞,莫非真如我所料,他们并不是在做核武器,我错怪他们了吗?还有一种可能,教授是被组织利用的,并不知道真相。

从诸多的迹象显示,组织应该和核武器密切相关,但像教授这样级别的人对此一无所知,我心里顿时也没有底,唯一的事实只是荣二确实死了,真由子确实有危险,教授确实很担心也很生气。

我冷静了一下继续说:“具体你们组织是做什么的,我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我和真由子都对组织从事和核武器有关的事情表示怀疑。”

我又把关于45G&JRP组织复仇行动的解释告诉他,教授听后不容置疑的说:“我知道所从事的研究和核武器有关,但不代表就是在做坏事,至少我没有,组织上也没有告诉过我在做核武器,其他的没有必要告诉你,你不是组织的人,即便是组织的人也有该说和不该说的。”

我心说老头的组织原则还挺强的,这样下去肯定得不到其他什么想要的线索,但还是显得很耐心的说:“这样吧,如果你不清楚组织具体在从事什么,希望你通过特殊的方式进行一下调查,或者把相关的材料拿给我分析分析,就算你们是在做好事,可荣二的死毕竟是事实,为什么别人不惜杀人也要阻止组织行动,难道你不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吗?”

教授根本不予理睬,固执的说道:“我凭什么要相信你,除非是真由子亲自对我说她也表示怀疑,同时,能够证明你和她的关系,否则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更不会给你什么材料。”

看似毫无商量的余地,可听得出教授话中有话,留有余地,只要能够做到他提出的条件,就会有希望,而要做到这点,除了我和真由子一起亲赴马绍尔群岛面见教授,没有其他选择,可我们有机会见面吗?

有希望当然不能放过,我提议道:“好!就按您说的,我可以让真由子出面来证明,甚至可以一起到马绍尔群岛来,你说,我们在哪里见面呢?”

教授听罢大吃一惊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马绍尔群岛?”

我毫不隐晦的回答:“我当然有我的办法,否则也不会和你说这么多,我知道一些你都不知道的关于组织的事,我这样做,是希望得到你的帮助,也希望你不要被别人利用。”

看教授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说道:“我们在这边的研究人员,行动都受到严密的监控,但不是没有办法见面,我们每周会组织一次到马朱罗海滩去度假,让大家放松放松,第二天返回基地,如果你真的能和真由子同来,我们自然有机会见面。”

我喜出望外,和教授的接触终于有了进展,详细的询问了他们到马朱罗的时间和地点,约定在那里见面,随后终止了谈话。

我马上又接通了真由子,告知她我刚才的行动,希望她原谅我先斩后奏的举动,真由子非但不怪罪,还对我表示感谢,亲人的亡故使她缺乏直面教授的勇气,我帮她解决了难题。

对于争取教授的方面,真由子心里也没有底,历史的沉淀有时是很难扭转的,不过她相信教授是个好人,愿意为此做出努力。

当得知将要与我同行前往马绍尔群岛时,真由子显得很兴奋,不知是因为要和我独行还是源自可以见到教授的原因,不可否认的是,这注定是一次别开生面的旅行,而对于一个地理环境类似于夏威夷的地方,我同样心驰神往,即便可能前面有很多的危险在等待着我们。

唯一有一点让我不放心的,就是真由子出行可能暴露身份的问题,反破坏组织一定会加紧对真由子行踪的追查。

真由子很简单的打消了我的疑虑,身为情报人员,组织早就给她预备了另外的身份和护照,就是在反追踪时使用的,其他再无担心,叫她安心养伤,临了我会先到日本与她会合,双双飞往太平洋腹地。

和教授的交流中,我可以想象,真由子是他唯一的下线,也是研究资料的唯一来源,组织里肯定还存在其他的各种资料的来源,像一张网一样渗透到世界不同的地方,而教授的工作指令一定是通过其他方法得到的,他毕竟只是搞研究,不参与情报活动,一切的指令通过教授口中的基地内部就可以获得。

要通过教授挖掘组织中有价值的线索,可能要费一番功夫,能采用何种方式,只有等见面后详细了解才能定夺。

为了让真由子有充分的恢复时间,我和教授的约定是在半个月以后、九月的第一个周末,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

我咨询了相关部门,前往马绍尔群岛是没有签证的,只需持护照前往,到地方后直接在当地办理落地签证,倒也省去一些麻烦。

气候方面也没有什么好考虑的,马绍尔群岛是个接近赤道的岛国,终年四季只有炎热的夏日,365天都可以泡在海里,也可以说是一个海滩度假的天堂。

令人遗憾的是,在战争期间,马绍尔群岛因为特殊的地理环境,成了兵家必争之地,多次沦为列强的殖民地,当地民众饱受奴役之苦,更有甚者,上个世纪40年代到60年代期间,美国人在其西北部的比基尼和埃克威托克岛上实施过数十次的核试验,给当地带来过灭顶之灾,也殃及到周边的海岛国家,其中,最富盛名的就是一个在日本流传已久的“太阳从西边升起”的故事。

1954年3月1日凌晨,一艘叫“第五福龙丸”号的日本渔船正在太平洋海面上捕鱼,甲板上的渔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之后就相继死去,原来,他们看见的“太阳”是美国人进行一次氢弹试验时形成的一个火球。

类似的案例不胜枚举,可想而知,核武器给人们带来了怎样的危害,在马绍尔群岛的居民终于迎来自己的独立与自由之后,这个德日联盟的地下复仇组织又在那里做着什么?谁知道会不会给他们带来新一轮的危害呢?

作为一个地球人和被赋予特殊使命的人,我有责任和义务去解开里面暗藏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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